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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最其实更希望,我的眼里只有他。

事实上,我和沈最并不是亲兄妹,我只是他从战场上捡回来的一个孤女。

那年,他是一战成名的少年将军,但终究没有见过太多战乱,遇见家破人亡的我,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把我带回了长安。

后来我才知道,沈最也是个孤儿,他的父亲在一场战役中牺牲,母亲郁郁寡欢随之去了。

自那以后,我和沈最一直相依为命。

他不断地在战场上崭露头角,我也逐渐亭亭玉立,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
但一场梦却令我乱了心跳。

梦里我被沈最抱在怀里,他的吻一瞬不停地落在我的脸上、唇角、颈侧。

我难耐地弓着身子往他的怀里钻。

沈最的手在我的身上抚,我浑身一阵酥麻,被无名的渴望彻底统治。

那个梦的最后,我被沈最狠狠地占有,而我也陷入不可名状的欢愉里,和他共同沉溺。

沈最摸着我的脸,辗转悱恻地说想要我,喜欢我。

天光大亮,我猛地从梦里醒来,心跳依然如擂鼓,呼吸急促深重。

梦中的一幕幕都还在我的脑海里回放。

那一天,我真正弄清楚了自己对沈最的心意,我并不仅仅只满足于和他做兄妹,我喜欢他仰慕他,想和他做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。

可是沈最却一直对我很克制,从来没有逾矩的行为,就连偶尔他战胜归来的拥抱,也只是纯粹的兄妹情。

我渐渐不耽于现状,在日常的言行中若有似无地撩拨着沈最。

但他每每总是板着脸训诫我。

“沈微微,姑娘家家的要矜持点。”

我瘪嘴不以为意。

就当我觉得沈最可能真的对我除了兄妹情,毫无其它非分之想时,他受伤了。

沈最上了战场无数次,从来没有一次虚弱到昏迷得被人抬回来。

他身上有好几处刀伤,手腕也被拧伤,整个人身上都是血腥味,昏迷不醒。

可那场仗他还是浩浩荡荡地赢了。

沈最身边的将士跟我说:

“将军昏迷前还在叫着沈小姐的名字,你们兄妹的感情可真是好。”

那一次受伤,我整整守了沈最五天。

每当我想哭,内心崩溃到极点时就从沈最的怀里掏出那个素白的手帕来看。

上面画了一只稚气的小虎,代表我的生肖。

这个手帕是我最初学会女红时送给沈最的,他居然一直放在最贴身的地方。

若不是他这次受伤,我帮他擦身子,可能这个秘密我永远都不会发现。

这个小虎手帕被如此妥善地收藏,难道也仅仅只是兄妹情吗?

我有些不相信。

所以在他醒后,我故意说他在战场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扔了。

沈最的第一反应就是慌乱,然后撩开被子要拖着他病怏怏的身体回去找。

我按住他。

“兄长,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?”

沈最愣了,他虚弱地撑着床榻,目光落在某个角落虚空地走神。

片刻,我才听见他声音低沉的说:

“是我的可遇不可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