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女宠妾被送人后,太子悔疯了

2025-11-03 15:33106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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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我是一个哑女,却因为一身上好的房中术被太子宠爱了七年。

他爱极了我在他身上腰肢起伏的模样,夸我又乖又浪是天生的尤物。

直到后来,他从臣子的后院中抢回一个女子。

当晚,我便听见他嗓音冷漠,吩咐身边的小厮。

“三天后,把沈南桑送去谢家,就当是对谢临安的补偿。”

小厮欲言又止。

“可谢公子是出了名的端方雅正,把沈姑娘送过去……谢公子不要怎么办?”

我脚步一顿,却听到卫承更加凉薄的声音。

“那就送去城中最大的妓院,她那般放荡,即便是个哑巴,想必在妓院中也能过得很好。”

“但疏晚不一样,她盼望一生一世一双人,我不能因为一个玩物惹她不开心。”

我无声苦笑,摸了摸肚子,转身向药房要了一碗堕胎药。

1

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疏晚这个名字。

两个月前的那一晚,我身着几近透明的轻纱,百般妩媚迎合,勾着卫承留了下来。

他目光沉沉的回吻我,带着薄茧的手揉捏着我的腰腹,掀起一片滚烫的酥麻。

可在他掐着我的后颈将我抵在榻上之时,门外传来他心腹的声音。

“殿下,疏晚姑娘找您。”

下一瞬,身后泛起一股冷意。

卫承毫不犹豫披衣而起,炙热的空气瞬间冰凉。

我茫然回头,却只看到卫承匆匆离开的背影。

那一晚,是我七年来第一次被卫承丢在床榻上,也是那时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。

东宫中侍妾众多,即便这七年我独占鳌头承了卫承所有恩宠,但也只是侍妾而已。

他不允许有侍妾诞下他的孩子。

七年间我喝了数百碗避子药,原本身子早就坏了,却没想到会突然怀孕。

我又喜又忧,犹豫了许久,想到被流放千里的爹娘和哥哥,还是决心将此事告诉卫承。

甚至隐隐期盼着他能同我一样,将这个孩子当成是上天的礼物。

却没想,最后会听到这样的对话。

清楚的告诉我,这个孩子没有任何价值,也救不回我的爹娘和哥哥。

要堕胎药的事,我并没有遮掩。

卫承找过来时,药房刚将那碗堕胎药送过来。

深褐色的药液冒着氤氲热气,在寒冷的冬日格外显眼。

可卫承视若不见,只是漠然的看着跪地行礼的我。

“疏晚喜欢这处院子里的扶桑花,你收拾一下,今夜戌时前搬出来。”

他并未像以前那般免我的礼,我跪在地上,一时忘了回应。

这院子是离卫承寝宫最近的地方。

七年前我以罪臣之女的身份踏入东宫,在床榻上赤足起舞、锁骨盛酒……使尽花样讨卫承欢心,才被他赐住这个院子。

可宋疏晚却只需要一句喜欢,便能轻而易举的夺走我七年的努力。

甚至明明三日后就要将我送走,却仍是一刻都等不了,要我在一个时辰内搬离这个我住了七年的院子。

见我始终沉默,卫承眼中浮现一抹不耐的冷意。

“难道你不愿意?”

“沈南桑,别忘了自己的身份,你不过一个侍妾,没有说不愿的权利。”

我回过神,如往常那般朝他弯起眉眼笑了笑,随后乖巧的俯身垂首。

卫承自然明白我的意思。

他面色微缓,一刻都不愿多待,抬起脚步离开。

可在跨出门的那一刻,他目光一凝,看着案上那碗堕胎药问道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2

我诧异的抬头看他。

他是这东宫的主人,对其中的一切该是了如指掌。

我以为他是默认了我堕胎一事,却没想,原来他还不知道。

但想到这几日他满门心思扑在宋疏晚身上的模样,我又了然了,伸手拿起桌上的笔墨。

“只是温养身体的药物罢了。”

随后迎着他的视线,将那一碗苦到发涩的堕胎药缓缓喝了下去。

卫承沉着目光看了我许久,似乎还想说些什么。

可院外在这时响起一道轻盈的嗓音。

“卫承呢?他在哪?”

这东宫中敢直呼卫承姓名的,只有宋疏晚一人。

卫承皱着的眉头一松,大步离去。

我抬眼向外看去,只见到女子神情明媚,被卫承死死抱在怀中,带着昭然的占有欲和偏爱。

我再忍不住,捂着疼痛欲裂的肚子,痛出满身冷汗。

在这东宫之中,女人皆是玩物。

即便是堕胎,也不能影响侍寝。

所以药房开的这幅堕胎药,虽药性猛烈,却并不能一蹴而就。

而是一点点的将孩子碾成鲜血,从腹内流出。

这个过程持续三日,期间除了肚子疼痛难忍,并不会有其他症状。

片刻后,卫承身边的小厮带人过来,看着我叹了口气。

我自然会意,忍痛笑了笑,任由他们将房中属于我的一切收了个干净。

一个时辰后,我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送去了东宫中最偏僻的院落。

其他侍妾知道我失了宠,捂着帕子嘲笑。

“区区一个哑巴,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住了殿下,可惜还不是被厌弃的命。”

“她算什么东西,疏晚姑娘才进府几天,那恩宠可比她这七年加起来都要厉害。”

“还以为跟我们有什么不同呢,还不一样是个低贱的玩物。”

我置若未闻,走进破落的房间,关上了门。

疼痛让我无暇顾及其他,只能躺在还未打扫灰尘密布的床上,艰难的呼吸着。

我痛了一夜,第二日刚睁开眼,卫承却派了人来寻我。

虽有些错愕,但我还是起身跟在了来人身后。

即便被厌弃已成定局,但只要卫承需要,我还是要做好侍妾的本分。

再次踏入之前的院子,已是焕然一新。

只不过一夜时间,里面就再没有一丝我的痕迹,从里至外都换成了宋疏晚喜爱的模样。

唯独那簇我精心照料了七年的扶桑花还留在那里,静静的盛开着。

卫承搂着宋疏晚站在扶桑花下,脸上难得带了丝纵容的笑意。

纵容……我跟在卫承身边七年,还从未见过他纵容的模样。

可宋疏晚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。

她抗拒的抵着他的胸,眼眶通红,语气却倔强。

“我已听说你有宠了七年的侍妾……既然早已心有所属,为何又要来招惹我?”

卫承握住她抗拒的手,珍之重之的吻了吻。

“心有所属?我所属的只有你。”

“倘若你早出现七年,又能有她什么事?”

宋疏晚仍是不愿,指着我恶狠狠的开口。

“既如此,那她为何还在这里?”

“当初你将我从临安身边抢走时,我便说过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,你答应了,如今却做不到。”

我跪在地上,麻木的听着二人你来我往。

京中早就传遍,卫承贵为太子,什么样的女人没有。

却偏偏要不顾名声,君夺臣妻,抢了自己臣下的新婚妻子。

可见,他有多钟情这个女子。

3

卫承淡淡看向我,在我惨白的脸色上停留了一瞬,又低声哄宋疏晚。

“我叫她来,便是让你安心的。”

“如今她在这里,你想怎么对她、怎么处置她都行,只要你高兴。”

我恍然。

原来此番叫我来,只是为了哄宋疏晚开心。

宋疏晚手臂一松,被卫承趁机揽入怀中。

这次,她没有再挣扎,目光落到我身上,居高临下的开口。

“沈姑娘,同为女子,我不愿为难你。”

“可我跟你们不一样,我不愿自己的丈夫有其他女人,所以之后还请你自行离开东宫,你可愿意?”

我看了一眼卫承。

原来,他还没有将要把我送出去的事情告诉宋疏晚。

但他也并未开口阻拦宋疏晚,只是同她一起,静默的看着我。

我笑了笑,平静的点了点头,无声道。

“妾身愿意。”

宋疏晚这才绽放出一抹笑意,可卫承却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。

他看着我,眸色冰冷,几乎要刮下我一层血肉。

直到宋疏晚主动吻上他的唇。

卫承收回目光,两人吻在一处,倒在扶桑花下的贵妃榻上。

耳边寂静,只剩下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。

我垂下眼眸,脑中不可抑止的回想起从前。

从前,也是在这扶桑花下的贵妃榻上。

我口中含酒,不知羞的在卫承唇上来回厮磨,将酒水渡到他的口中。

滚烫的欲念将一向冰冷迫人的男人染上红意。

他会褪去平日的冷漠从容,掐着我的腰,与我抵足缠绵。

事后,他将我揽在怀里,抚摸着我汗湿的发丝,带着难得的温柔。

也是因为这样,让我生出一丝妄想。

妄想能靠他的垂怜,救出远在千里的爹娘和哥哥。

可惜,终究是我太高看了自己,低估了卫承。

我听着耳畔越来越放肆的喘息呜咽,识趣的挪动膝盖,想要无声无息的离开。

卫承并没有让人围观他欢好的习惯,我留在这里,只会碍眼。

可下一秒,卫承冰冷的嗓音响起。

“我让你走了吗?””

我动作一顿,更深的垂下头。

卫承似乎冷笑了一声,声音更冷。

“疏晚近日睡不安稳,你琴艺还算入耳,便留在这,为疏儿抚琴助眠。”

瑶琴很快被端上来。

卫承没有赐座,我便只能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石砖上,一曲又一曲的抚琴。

或许是因此受了寒气,腹中疼痛一阵高过一阵,到最后已是疼得几乎看不清眼前景象。

可卫承抱着宋疏晚躺在榻上休憩,并没有要叫停的意思。

我咬牙忍耐着,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,掉在琴弦之上。

指尖倏忽弹出一个错音,刺耳至极。

宋疏晚难受得嘤咛一声。

卫承终于睁开眼,目光如刀般刺向我。

我已做好了被他训斥的准备,可许久之后,卫承陡然发出一声冷喝。

“够了。”

我停下抚琴的手,这才发现不知何时,手指已被琴弦刮得鲜血淋漓,甚至能隐隐看见血色下的森白指骨。

血腥味慢慢萦绕上鼻尖,或许是腹中孩子还未完全死去。

一股反胃感从喉中升起。

我再也忍不住,趴在地上吐了出来。

4

一时之间,空气中只剩下我呕吐的声音。

卫承死死的盯着我,从我吐得通红的眼眶,到我微隆的小腹,眼神冷厉。

我慌忙拿起早就备好的纸笔。

“妾身吃坏了东西身体不适,不是故意扰殿下和宋小姐雅兴。”

我从前见过有偷偷怀孕的侍妾,被发现后不仅被押着堕了胎,连命都没有留下。

卫承看着纸上的字迹与滴在上面的血渍,没有说话。

宋疏晚撑着他的胸膛起身,淡淡扫我一眼。

“既然沈姑娘弹不了,那便罢了。”

“阿承,我还困着,抱我进去睡吧。”

卫承终究没有开口。

他抱起柔若无骨的宋疏晚,没有再看我。

“滚下去。”

我撑着麻木的双腿起身,一步步朝外面走去。

药房派了人过来给我包扎好手指,又看了我肚子一眼,叹了口气。

“可惜了,这是殿下第一个孩子。”

我没说话,呆坐许久,才拿出纸笔,用缠着绷带的手指写了一封信,请人送出了府。

三日时间一晃而过。

这期间,卫承再未召见过我。

可即便身处这偏僻一角,我也能听到下人讨论他宋疏晚的宠爱。

空前绝后,绝无仅有。

离开前的最后一日,东宫设宴。

卫承破天荒的把我叫了过去。

在席上,我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那人,也清楚了他唤我来的目的。

宋疏晚到底曾是那人的妻子,他要把我当众送出去,为的就是绝了宋疏晚与那人的最后一丝可能。

高座之上,卫承携着宋疏晚坐于一处,撑着头头朝我指了指,声音冷淡。

“我这侍妾虽是个哑巴,却琴技舞艺样样精通。”

“今日便让她作一曲鼓上舞,给诸位助助兴。”
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我身上,看着我赤裸的双足、舞衣之下露出的大片白皙肌肤,眼中皆带上了一抹趣味。

我身体微颤,却仍是一步步走到了宴席中间,走到了众人垂涎的目光下。

在这东宫之中,即便再如何难堪,我也从没有拒绝的权利。

乐声响起,我身着清凉舞衣,忍着腹中一日比一日强烈的剧痛起舞,取悦着这大殿中的每一个人。

每一步都宛如走在刀锋之上。

一舞毕,卫承举起酒杯,朝着下方角落的男人,笑得轻蔑玩味。

“从前是我对不起谢卿,今日时机恰好。”

“我便将这侍妾送给谢卿,当做是我的赔礼,如何?”

话音落下,满座寂静。

宋疏晚脸色一变,狠狠瞪我一眼,竟有些慌乱的看向了那人。

其他人亦是沉默下来,看着这场君夺臣妻的好戏该怎样落幕。

唯有我狼狈的跪坐在台上,没有尊严,只余羞辱和难堪。

一片死寂中,卫承嘴角的笑意渐渐落下,那人才缓缓开口。

“如殿下所愿。”

宋疏晚一怔,颓废的倒在卫承怀里。

卫承抱紧她,目光扫过台上的我。

明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,神色却不知为何有些冰冷。

可我却不再顾忌他凌厉的目光,缓缓走下台,一步步走到那人面前。

如同以往对着卫承那般,朝对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。

高座上猛然传来酒杯砸在地上的破碎声。

与此同时,不知是谁惊呼一声。

“这台上……为何有这么多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