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穿成了侯府嫡女沈惊鸿,可惜是个不受宠的。
一群庶妹表妹在我面前卷生卷死,琴棋书画,弱柳扶风,只为在京城贵女圈里拔得头筹,嫁入高门。
我反手就向我爹请命,说女儿不爱红妆爱武装,要去自家开的武馆当教头。
庶妹沈清瑶捂嘴轻笑:「姐姐这是想嫁人了,想疯了?」
后来皇家围猎,一支淬了毒的冷箭射向圣驾,我没躲,徒手接住了。
......
「姐姐,你这支凤凰衔珠的金簪真好看,借妹妹戴两天吧?」
我眼皮都懒的抬,继续擦拭我的玄铁护腕。
说话的是我那庶妹,沈清瑶。京城第一才女,一手簪花小楷写的比印的还漂亮,此刻她正用她那双水汪汪的眼,无辜的看着我。
这簪子是我那早逝的娘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,她倒真敢开口。
见我不语,她身边的丫鬟碧巧便大胆上前,伸手就要来拔我头上的簪子。「大小姐,我们小姐不过是借戴两天,您何必这么小气?」
我头也没回,反手一抓,精准的扣住了碧巧的手腕。
她痛的尖叫,脸色瞬间惨白。
沈清瑶立刻变了脸色,泫然欲泣:「姐姐,你这是做什么?碧巧也是无心之失,你怎能下这么重的手?」
我松开手,碧巧立刻缩回爪子,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红痕。
我慢悠悠的拔下金簪,放在手心。在沈清瑶期待又贪婪的目光中,我两指轻轻一用力。
那纯金打造,坚固无比的簪子,在我手中,像面条一样,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。
「咔嚓」一声脆响,簪头那颗饱满的东珠应声碎裂。
我把废了的簪子丢到她脚下,抬眸,声音平静无波:「还抢吗?」
沈清瑶的脸,比她丫鬟的手腕还白。
沈清瑶被我吓跑了,哭哭啼啼的去找了她娘,我的继母,柳氏。
柳氏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杀到我的「惊鸿院」时,我正在院子里扎马步。
「沈惊鸿!你这个孽障!你竟然敢毁了你娘的遗物,还欺负你妹妹!」柳氏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火。
我缓缓收势,吐出一口浊气。「她要抢,我便给了。」
「你!」柳氏气的发抖,指着我,「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!不学女红,不读诗书,整日舞刀弄枪,一身的蛮力!你还当自己是侯府的嫡女吗?你简直比乡野村妇还粗鄙!」
她身后的表妹柳扶月,也就是她的亲侄女,立刻附和道:「是啊表姐,女儿家应该以柔弱为美,你这样……将来可怎么嫁的出去啊。」
她说着,还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,仿佛真心为我着想。
我笑了。「嫁不嫁的出去,就不劳表妹费心了。有这闲工夫,不如多绣两朵花,说不定能给你多挣一盒上好的胭脂。」
柳扶月被我噎的小脸通红。
柳氏见说不过我,直接用了当家主母的款。
「来人!把大小姐给我关到祠堂去!让她好好给我反省反省!」
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围了上来。
我活动了一下手腕,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。
「谁敢碰我一下,我就把她的胳膊拧下来。」